Zhengbing He
贺正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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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志做一名德艺双馨的老学究,曲高和寡
第一章 思考人生
宇宙是被创造出来的吗?YZN:类似麦克风这种简单的东西,都需要由人靠自主意识去创造,不可能是由自然界中的各种元素在数亿年内无意识的碰撞和化学物理反应后偶然诞生。对于生命,即使一个微小的细菌都比麦克风复杂的多,更何况是人类这样拥有智慧的生物。
面对死亡,中西方文化有很大区别。在西方国家(面积和人数都远大于中方),很多人相信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一段旅程的结束、另一段旅程的开始。每个人都是向死而生的,这里并非指人们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而是死亡已经存在于“走向”这个过程中。
再过50年,我们80后就收队了。还依稀记得: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小太阳一样的存在。转眼间,已经两鬓斑白,甚至不记得儿时在几班上学——细思极恐:似乎自己并未存在过(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向死而生吧?)就像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祖辈是谁,我们的后代也不会记得我们是谁。
注:对人生的过度思考会让人遁入虚无!
第二章 四十不惑
ZH:年轻时所有的目标,其实只规划到了40岁。40岁之前该实现的都实现了;实现不了的,自己也明白这辈子没戏了。工作中,自己的事业,要么成了高管(教授)基本达到了天花板;要么过了最佳上升期(评帽子的年龄);想跳槽,高级职位(985)没机遇。生活中,人生所有的福利期已经结束,剩下的事没完没了的责任。身体上,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四十岁,是时候与自己和解了。
第三章 使命与生活
最近时常被问到:你的使命就是“帽子”吗?我想说的是:对于一个积极上进的学者,当下除了帽子还有什么使命呢?有了帽子,就有项目;有了项目,就有团队;有了项目和团队,就可以实现更大的价值,获得更多的名与利。没有帽子,就没有(大)项目;就没有(大)团队;随着年龄的增加,必然会逐渐掉队。甚至,在当下,没有帽子,教学,这个本职工作,都难有成就。踏踏实实、兢兢业业,更多意味着沉沦。
得到(帽子),自然可以顺势而为(但也是一条不归路)。得不到,就要努力思考去化解、去和解,做一个高水平阿Q。
听说我选择MIT,绝大多数人的反应是:这是一个追求上进、有学术抱负的人!好朋友会送上祝福:期待更上一层楼,取得更大成就与突破。而我想的是:大家可能真的是被严重洗脑了。我想狠狠的问一句:为什么要追求卓越?对于被成功洗脑的我们,满脑子都是进步与突破,信奉着一寸光阴一寸金而不敢驻足片刻。快也好,慢也罢,殊途同归,并不会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随着物质条件的丰富,摆在很多国人面前的难题可能不再是“如何进步”。我们反而需要好好学习:如何生活,平静的生活!好像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看着如镜的水面,用心去感受每一次呼吸与心跳。
第四章 人生宽度
人生上半场,终于BJUT正教授,算是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对人生和这个世界的深度探索也就到这里了:结识了很多顶尖学者,接触了很多高端人物,了解了很多(光鲜的)台前(脏脏的)幕后。可以不遗憾了。前一段时间,听说国内的朋友在开会的时候还蛮想念我……一种自己挂了并在另一个世界看着大家的即视感。
就连我自己都有些没想到的是:我这么轻易的、眼都没眨的就放弃了终身的正教授、当下甚是抢手的铁饭碗、已经交了12年的社保/医保。要知道,躺平的正教授是相当舒服的:评评项目、逼逼学生,带带孩子、玩玩山水、吹吹牛逼~~
对于下半场,我想探索一下人生的宽度,多看看这个世界,多了解这个世界。去结识顶尖如MIT的Nerd,去感受自由如漂亮国的多元,去看看绚烂如文艺复兴的文化……
所谓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舍怎能得!?共勉之。
第五章 麻省理工我红了,因为有人认真的炒作了一下从副院长到博士后的巨变。也许本意不坏,但这真的是故意且俗不可耐。故意:编造一个“博士后”(我在MIT并不是博士后)的落差,以吸引眼球。俗不可耐:官本位的回避对于学者最重要的“教授”职称,反而去突出副院长(我不做副院长好几年了),应该是骨子里觉得当官比教授重要吧。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其实,现在什么职位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即使只给我博士后也会欣然接受;并且,目前也没有转去做Faculty的欲望(当然了,钱多点,就更好了)。我的目标很明确:好好生活、体验人生!
估计绝不会有人想到:MIT都非我首选。简言之:先选波士顿,然东北交通没位置,MIT恰好要我,遂来之。
最后,
人生苦短,沧海一粟。
用心体会,顺其自然。